美国正处在一个动荡转折阶段,过于剧烈的经济转型引发剧烈社会变迁,严重背离传统信念。当今的美国失去自信心和方向感,步入了迷惘时代。政治上,党争导致府会分裂、国会立法效率低下、联邦政...展开
美国正处在一个动荡转折阶段,过于剧烈的经济转型引发剧烈社会变迁,严重背离传统信念。当今的美国失去自信心和方向感,步入了迷惘时代。
政治上,党争导致府会分裂、国会立法效率低下、联邦政府数次面临关门危机。随着大选年的到来,两党之间的斗争持续升级,特朗普面临的诉讼让美国最高法院乃至整个司法系统不得不卷入党争极化。宪政法治信念受到阴谋论言行和司法政治化冲击,美式民主信念受到政治不妥协、代际更迭和选民抉择困难的冲击,联邦体系优越性信念受到执法权争执、立法权争执和州际争执的冲击,国际霸权信念受到霸权地位焦虑和同盟体系效能下降的冲击。
经济上,由于对经济形势的感知与经济表现的差距采取了不同的比较基准,选民对超预期强劲增长的奇迹并不买账。美式市场主导的资本主义经济模式受到拜登经济学理念和诸多非市场化微观规制政策的冲击,宏观政策体系的有效性信念受到金融体系困局和财税体系难题的冲击。
随着政治极化加剧,美国社会进一步碎裂化,社会之争反过来也成为党派恶斗的筹码,恶斗政治与碎裂社会相互强化。对所谓“山巅之城”的信念受到社会道德丑闻、公共安全恶化和阶层分化加剧的冲击,对“后族群”时代国族发展的信念受到国族成分变化和族群冲突加剧的冲击。
经过执政以来的铺陈和实践,拜登政府的“大国竞争”战略框架基本成型;先后出台多份重要战略文件,引领美国“战略竞争”进一步推进。在地区层面,拜登政府继续聚焦印太地区。在重大议题上,美国外交致力于应对俄乌冲突、巴以冲突、气候变化等问题。国内社会矛盾和党派争斗波及外交政策,而拜登政府“大国竞争”战略的内在矛盾进一步加剧,美国外交陷入难以摆脱的困境。
军事上,美国将应对“大国竞争”作为“未来决定性10年”的优先事项,以“一体化威慑战略”为牵引,加速优化全球军力部署与资源配置,持续推进国防和军事力量转型升级的进程,企图进一步夯实军事手段在美国“护持霸权、竞赢对手”战略中扮演重要角色的基础。然而,美国政府长期秉持的错误安全观以及自身存在的诸多问题,不仅使其系列“强军”举措难见成效,还会加剧国际安全困境。
拜登政府继续把保持美国科技的领先地位作为重点;加大国内研发投资力度,确定优先发展领域,重点推动半导体、电池储能、关键矿物和生物医药等领域的研发。联合盟友,强化出口管制和关键领域投资限制是美国对华科技政策的两大“杀手锏”,中美科技博弈与竞争加剧。
2023年的中美关系从低谷起步,逐步回归稳定轨道并站在新的起点,但总体来看依旧在低谷徘徊。美方炒作“气球事件”使得中美关系遭遇了寒冬。美国国会打造针对中国的新机制,密集出台各类涉华法案,压缩中美互动的空间。中美博弈进一步深化,双方之间的制裁与反制裁日趋升级。美国继续推进“以台制华”,竭力强化遏华军事多边机制。为管控分歧、寻求共识、确保战略稳定性,中美政府官员高层互动增多,两国民间往来逐步恢复。中美两国领导人的旧金山峰会及其形成的“旧金山愿景”标志着中美关系的“融冰解冻”,但双边关系依旧将面临较大的风险和不确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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